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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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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膊男人,君溪欲哭無淚。

古代不比現代,現代有正規的女兵,可古代沒有女子從軍的先列。

就算她女扮男裝,可她是個純正的妞呀!

萬一她在軍營中來了大姨媽咋辦?

那血流成河的風采是這遮不住的啊!

鳳澤聞言又是一笑,扔了顆宮中秘藥給她:“此藥可讓你的身體發生一些變化。”話說的有些含蓄,但鳳澤的耳根卻有些紅。

君溪覺得他是自家大哥,沒啥忌諱的直接說道:“所以吃了這藥,我那個不會來?”

鳳澤臉色漲紅的點了點頭,君溪心安理得的吃了藥。

然後鳳澤又告訴她,在軍營歷練只是給她一個合理的身份,她並不會在軍營裏面呆多久。

她問:“大哥,你是不是要把我打造成一代權臣?”

鳳澤勾唇笑:“你真聰明。”

君溪很上道的點頭,她懂,任何一個空降的人物都必須有一個無懈可擊的完美身份來做掩護。

這樣就算她以後橫空出世,被鳳澤昭告天下她是皇家血脈,有了一個權勢滔天的身份那麽她登基不會遇到任何阻力。

可是看著面色紅潤有光澤的鳳澤,君溪心裏有些忐忑:“我不坐你的皇位行嗎?”

鳳澤搖頭:“不行。”

君溪嘆了口氣:“我不是很懂大哥你放著好好的皇帝不做,要去出家當道士的心裏。”

鳳澤看著她笑:“我也不是很懂小妹你放著好好的皇帝不當,卻想著征服天下的心裏。”

君溪被他的一窘,想了好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眨眨眼睛,有些疑惑的說:“對呀,所以我覺得自己病的不輕。明明你要禪位給我,我卻覺得像是偷來的一般。”

她嚴肅無比的盯著鳳澤:“你不會認錯妹妹了吧?”

鳳澤含笑瞧著她:“怎麽會,我認錯誰也不會認錯你。”

對於鳳澤的篤定,君溪一直抱可疑態度。

但她能感覺到鳳澤對自己的好意,便也並未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

要去軍營的前一天,鳳澤在宮中設宴為她接風洗塵。看著滿桌的素菜君溪很是憂郁,鳳澤見狀,給她夾了一筷子素雞:“怎麽了?瞧你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君溪嘆了口氣,嚴肅道:“昨晚我夢見我夫君了。”

鳳澤手一頓,表情有些不自然:“你夫君……?”

“嗯。”君溪點頭,一臉悵然地望著鳳澤無奈道:“可是等我醒來,我才想起來,我並沒有夫君……”

她坐直身子,看著鳳澤一本正經的道:“難道我思春了?”

鳳澤默然無語的眨眨眼睛,很想告訴她,她是有夫君的人。可是看著君溪那張無憂無慮的臉,他便將話吞了下去。只是微微一笑,問道:“在夢裏,你夫君作何模樣?”

君溪搖頭:“不記得了。”說完這話,她又看著鳳澤:“可是我夢裏的夫君叫我記得回盛周,你說,你是不是認錯妹妹了?”

鳳澤一怔,隨即便笑了起來:“傻瓜,你難道忘了,你是在盛周長大的。”#####

一百六十一章

對於自己從小是在盛周長大的事實,君溪有些懵逼。

看她一臉呆滯的模樣,鳳澤低低一笑,心裏卻想,現在讓她知道真相還為時尚早,只能騙騙她了。

但君溪又恨聰明,自己隨便編一個身世只怕她不信。

便他也未向君溪明言她為何從小會在盛周長大的事情!

君溪因為失去了記憶,又怕自己問太多暴露了自己是個穿越戶的真相。

所以也就沒問,於是這兩人之間就互相打起了啞謎。一個是我知道真相不說,另一個是我不知道真相但我也不問你。

於是在這番狀態之下,君溪愉快地被鳳澤送到軍營去了。

君溪被送去的地方,是夏國最有名的北大營。

北大營之所以出名,是因為這裏全都是夏國貴族子弟參軍的地方。

在夏國,誰家的紈絝子弟沒法子管,便全都給扔北大營混日子。

反正只要在那呆上幾年,出來了總能謀些差事。

可以說北大營就是貴族子弟的另一個天堂。

而此時的北大營之中,一個面容嚴肅地男子手裏正揮著一條皮鞭,對準了眼前的新兵大聲吼道:“你們給老子聽著,今天誰跑圈輸了,誰就把老子的腳舔幹凈。”|

“我說恕之,你別把這群新兵給整怕了。如今誰不曉得你老子頂了魏家的官職做了丞相。”一旁的男子嘻嘻哈哈的說:“這群新兵家裏的背景雖然不硬,但讓他們舔你的臭腳丫子,誰願意?”

他的話剛說完,那王恕之的鞭子就朝著他的面門而去。他險險地躲過之後,扯了扯身上的軍服,冷笑道:“別這麽耀武揚威的,在這軍中有來頭的人不止你一個。”

那王恕之偏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裏的鞭子帶著勁風專朝著他面門而去,那人狼狽的躲過之後,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王恕之這個瘋子,見誰都特麽揮鞭子!

他罵罵咧咧的走開之後,王恕之冷笑一聲。還沒回頭,皮鞭一揚,便抽在一個想偷偷離開的新兵身上:“想跑?”他冷哼回頭:“你們被分到我王恕之手下,就必須得聽我的。”

話落,他手裏的皮鞭一甩,又準確無誤地抽到了那人的臉上。

那人捂著臉,大聲罵道:“我老子是將軍,你竟然敢抽我的臉!”

王恕之聞言嘴邊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手裏的皮鞭飛舞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一鞭接著一鞭地抽在那人臉上,抽的那人毫無還手之力。

直到那人被他抽倒在地,再也無力反抗的時候。

他才收回了手,哼笑一聲道:“在這裏,你們必須聽我的。”

那人瞧著王恕之那張陰郁剛硬的臉,費力地伸手指著他:“你給小爺等著,小爺總有一天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被王恕之一鞭子徹底抽暈了。

瞧著那人的慘樣,蕭青雲抖了抖身子,湊到君溪跟前小聲道:“我怎的覺得被你那兄長騙了,這哪裏是從軍,分明是受虐來了。”

君溪扯了扯唇角,輕聲道:“沒聽人家老子是當今丞相的嗎?那可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人物。”

“哼,丞相又如何,你兄長還是……”

蕭青雲一句話還沒接完,王恕之的鞭子已經準確無誤地朝他甩了過來。眼看著要抽到蕭青雲面門之上時,君溪連忙伸手將蕭青雲拉到旁邊,躲過了王恕之手中的鞭子。

王恕之見狀,目光一冷,第二鞭已經改變了方向朝君溪而去。

君溪見狀,連忙一個前翻避開了他手中的鞭子。哪想那王恕之像個神經病似的,一招接一招鍥而不舍地朝自己抽了過來。

兩人一抽一躲,過了數十招之後,便引來了軍營中的其他人。

望著兩人之間的戰鬥,其他人紛紛吹了聲口哨,皆饒有興致的下註賭壓今日君溪這個新來的什麽時候會被王恕之抽服氣。

在一片賭君溪輸的壯觀場景之中,有人閑閑一笑:“我壓一千兩銀子賭新來的會贏!”

“魏旭你沒病吧?就算王恕之他老子當了丞相,你這前丞相之子也沒必要跟錢過不去?”

魏旭翹唇一笑,有些吊兒郎當的說:“小爺有錢燒得慌不成啊。”說著,他又從兜裏摸出一疊一百兩的銀票:“小爺全壓上去,就賭新來的會贏!”

在眾人一臉看奇葩地表情中魏旭往前一站,氣吞山河地吼道:“新來要雄起,本公子看好你。”

在他的呼喊聲中,君溪眸光一凝,乘著王恕之揮鞭的空擋,忽然運氣朝前沖突。

那速度快的驚人,眾人只覺眼前一道殘影閃過,再回神時,只能看見她劈掌砍向王恕之的右手肘。王恕之右手肘上的麻穴被她擊中,只覺整個手臂一麻,那手裏的皮鞭已經落在了君溪手中。

“厲害!”魏旭目光一亮朝君溪奔了過去,對她攔肩一摟,笑瞇瞇的道:“小兄弟不錯,不愧哥哥這麽看重你。”

君溪白了他一眼,表情淡然地揮開他的手臂。在魏旭一臉憂郁的表情中走到王恕之面前,雙手將皮鞭奉上輕聲道:“這位上峰請恕罪,我家小弟年幼經不起折騰。這皮鞭,還是請上峰收回得好。”

王恕之目光陰沈,手裏的皮鞭一揮,準確無誤地抽到君溪背上。

君溪毫不閃躲,目光淡淡地盯著他笑。

王恕之表情不變,擡起頭揚聲道:“每人五十裏,跑到最後的明日再疊加五十裏。”

他的話剛落,君溪已經率先跑了起來。

眾人一見敢挑釁上峰的刺頭都乖乖聽命了,誰也不敢反抗,便也都老老實實地跑了起來。

“你為什麽不揍他?”蕭青雲跑在君溪身旁輕聲問道。

君溪輕輕一笑:“我剛才之所以奪他鞭子是想告訴他惹毛了我,我就能揍他。而我現在主動跑步是因為他是我的上峰,而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

“原來如此。”旁邊斜斜插了一道聲音進來,君溪瞥眼,見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那人對她一笑,熱情的道:“我叫魏旭,你呢?”

“百裏奚。”

“百裏是吧,看你樣子比我小一點,我就勉強當你一聲大哥吧。”魏旭心裏笑的可開心了,先前他割袍絕義被她鄙視。

現在她沈君溪一點記憶都沒有,他不得趕緊占點便宜怎麽對得住自己以前那單純一去不覆返的青春?#####

一百六十二章

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喜歡套親近的人,蕭青雲不是很喜歡。

他總覺得魏旭看君溪的眼神有些像狼,還是那種自己沒啥本事盡想占便宜的狼。

君溪倒是覺得魏旭身上有種莫名的親近感,看著魏旭那喜笑顏開的臉她心情有些好。便也對魏旭和煦了許多,但魏旭是個體能渣,跟著沒跑多遠就累癱了。

他躺在地上,費力地喘著氣,看著君溪筆直挺拔的身形他心裏不免有些感嘆。

所以說是什麽樣的人,就算失去了記憶還是什麽樣的人。

瞧沈君溪那模樣,他敢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以實力收服這些北大營的紈絝子弟。

他摸著下巴想,陛下派自己來當臥底可真不錯。

他又開始和大郎建立起深厚的友誼了!

當然,這一次被騙的人是大郎!

君溪呼吸平穩地練著長跑,跟在他旁邊的蕭青雲因為家世的原因,自小也是個練武的。

所以有了君溪所教長跑方法,他還能吃得消。

其他人則不同的,都是貴族子弟,誰吃過這苦啊?

還沒跑多遠就癱了一大半,這剛癱下就聽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所有人好奇回過頭去,見本已經離開的王恕之竟然騎馬過來。那手裏的鞭子啪啪啪的一陣兒就往他們臉上抽,抽的那些人嗷嗷直叫。

他們一邊叫一邊跑,後面還有一大鞭子追著抽,那滋味可是銷魂無比。

“王恕之,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老子是丞相你就能在北大營中橫著走……”有人不服氣,話還沒說完,王恕之手裏的鞭子直接抽在他嘴上,連牙都抽落了幾顆。

蕭青雲看著都覺得牙疼,他一邊跑一邊捂著牙對君溪說:“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君溪擡頭望了眼四周,見北大營中人人散漫游蕩,一臉得過且過的模樣,便在心中暗嘆,紈絝就是紈絝,這軍紀作風連現代的新兵都比不上,甚至連兵油子都比他們強。

她又扭頭看了眼騎馬抽鞭一臉陰郁表情的王恕之,又在心中嘆了口氣才說:“這大概就是我兄長派我來此的目的。”

蕭青雲沈思,片刻之後就恍然大悟:“你是說,他讓你來收服這麽些個米蟲?”

君溪鄭重點頭,目光落在王恕之身上,重點還是這一個。

經過她的觀察,不難發現,王恕之這個校尉雖然陰鷙難說話,但他手下的兵是北大營中最有紀律的一群人。

而且此人是丞相之子,她敢斷定,鳳澤把她分配到王恕之手下的目的很簡單,征服他或者揍服他!

君溪翹了翹唇角,收回目光快速的勘察了前方的地勢之後,才開口堅定有力的道:“眼前的操場目測長兩千米,也就是兩裏。按照普通人一千米跑四分鐘的速度來看,咱們跑完這五十裏需要三個半小時。”

說罷,她看了這些新兵一眼,甩開步伐率先向前跑去,又換種大家都能聽懂的說法:“跑完這五十裏咱們需要一個半時辰。”

她的聲音隨風傳來,新兵們相互望了望。終於蕭青雲一甩手,跟著跑了上去:“一個半小時就是你們聽聽小曲,逗逗美人兒的時間,不想挨鞭子的就跟著跑啊!”

聽了她的話,大家再一看連不及自己肩膀高的少年都沖出去了,自己還有什麽理由不沖?於是大家都迅速地做了決定,全都跟在蕭青雲朝君溪追了過去。

這一變化立馬引起了其他人的註意,魏旭從地上坐起來,看著被眾人追隨的君溪咧嘴一笑:“大郎,好樣的!”

而其他人則是一臉‘有病得治’地表情,這混日子那麽認真幹嘛?

反正出去也有官職和軍銜,不過呢?他們看著一邊騎馬一邊狂甩鞭子的王恕之嘲諷一笑,落在神經病的手上也別指望那些人能得個好下場了。

得了,等他們瘋吧,大爺就靜靜地看熱鬧。

君溪一邊往前跑一邊側頭對身邊的蕭青雲道:“讓大家盡量保持均速,調整呼吸保存體力,切忌不要莽撞沖刺。”

蕭青雲點頭,當即機靈地放慢了腳步,把君溪所教的長跑訣竅一一說給了大家聽。

大家一聽,紛紛效仿。

這樣一來還發現真管用,比先前胡亂奔跑的效果好太多。遂心裏對君溪都產生了一種親近感,君溪步伐沈穩地前頭領跑,她的話被蕭青雲一句一句的傳遞下去,最後竟然成了眾人無聲執行的命令。

王恕之目光陰沈,不過半個時辰,這小子竟然隱隱成了眾人之間的老大。

這種使人信仰的魄力,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見。他勾了勾唇,臉上浮現一個怪異的笑容,很棒的一只獵物!

對於眾位養尊處優的紈絝子弟來說,五十裏長跑真的是一種噩夢。

跑了幾圈之後,漸漸有人的體力跟不上了。不少人都體能耗盡地倒在地上,新兵中有些人終於忍不住的喊了出來:“這都什麽破事兒啊?小爺不跑了,小爺要去上奏彈劾王恕之你這個王八蛋。”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識停頓了腳步,擡頭看著前方那消瘦卻挺直沈默的背影。君溪腳步未停,她的聲音卻淡淡的傳來:“軍營不是天堂,你們來時就該做好覺悟。”

那些人表情猶豫,但看蕭青雲繼續跟在她身旁。大家面面相覷片刻,看著君溪那堅韌不拔的背影,有人一咬牙,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那個罵罵咧咧的人則一臉破罐子破摔的表情躺在地上,反正已經被家族放棄了,來這北大營不過是混日子,等著混個功勳而已。

何必呢?

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君溪沈著聲道:“均勻呼吸,別說話,等體能的極限撐過去你們就能勝利了!”

她的話被眾人牢記在心中,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單薄的背脊之上。視線裏只有前方那抹人影和耳邊沈重的呼吸聲,一下一下的敲擊在心上,像是充滿力量的鼓聲!

#####大姨媽來了,痛哭

一百六十三章

騎在馬上的王恕之見狀冷笑,手腕一揚,手裏的馬鞭就要朝那人身上甩去。

哪想他手腕剛一擡起來,便被一粒石子淩空打中。他手裏的長鞭立馬失去了準頭,啪地一聲打在了地上,擊起的黃沙倒把那人嚇了一跳。

王恕之眼一瞇,擡頭神色陰冷地望了過去。

君溪站在人群中目光沈穩地望著他,兩人目光對視,一瞬間火花四濺。周圍的人見狀,立馬來了興致,都饒有興味的瞧著兩人。

喲喲喲,新來的,沒背景居然又和王恕之杠上了!

真是個不怕死的英雄!

王恕之眼神銳利地盯著她,卻見君溪唇角一勾,手裏的另一顆石子已經準確無地擊在那人身上。那人哎喲一聲地坐了起來,君溪則似笑非笑地瞅著他:“不想被抽就繼續跑。”

聽著君溪的話,那人看了眼身旁被鞭子抽出的痕跡,再看了看王恕之那張神色陰冷的臉,兩兩一對比,他還是覺得站在君溪那邊會安全一點。

想通了這點,不用人再催促,他便麻利兒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朝君溪面前跑去。

君溪看了王恕之一眼,便又繼續開始跑步。

她一跑,其他人便又跟著繼續跑,這一次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掉隊。

望著人群之中那個消瘦的人影,王恕之沈著臉。

他冷哼一聲,手腕一用力,那馬鞭應聲朝君溪身上甩去。長鞭來勢洶洶竟然比任何一次都要淩厲。

眾人瞳孔一縮,只見君溪鎮定無比的一彎腰便躲過了王恕之的鞭子。

王恕之瞇起眼,手中的長鞭揮舞。帶著凜冽風聲的黑色長鞭像是變化出成千上百根那般的朝君溪身上攻擊而去。

君溪雙眼一瞇,眾人只覺眼前寒光一閃。

卻見君溪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只見她的動作也驟然加快了數十倍,像是千手觀音的那般。王恕之那幻化成千上百的鞭影都被她手中的匕首截住削斷,幹凈利落的手法看的眾人一驚。

魏旭在一旁得意的笑:“我的兄弟即將成為北大營中的超級大英雄。”

眾人一聽,紛紛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興奮,北大營沈寂這麽久,終於又沖出來一個不怕死的了。

想當初王恕之剛來北大營的時候,那也是用拳頭打下來的一片天。

這下可好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他們就等著看好戲了。

他們這邊等著看戲,而那邊確實也上演了一出好戲。

長鞭最忌近身作戰,而王恕之手裏的鞭子已經被君溪死死止住。他見狀不對,直接扔了鞭子,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朝君溪刺了過去。

劍聲剛起,君溪一個矮身,驀然欺身近了王恕之的馬前。她左腿一曲,右腿瞬間瞬間彈出強勢無比地踢在王恕之身下的馬腿之上。

只聽哢嚓兩聲,那匹馬哀叫一聲朝前倒去。王恕之整個人從馬背上斜斜地甩了出去,君溪沒有停手,右手成刀,驟然劈出,咣當一聲,王恕之手中的長劍被她劈落在地。

乘他沒了武器,君溪直接揉肩沖到了他的下巴上,肘部再猛然向前一擊,重重地擊打在了他的小腹上,隨即右拳順勢彈起,一拳正中太陽穴,只聽沈悶一聲,王恕之已經倒地不起了。

眾人一臉懵逼地瞪大了眼睛,本以為是雙方過招的場面,誰知道到偷來卻是一場完虐!

太兇殘,這小子。

到底是打哪兒給放出來的?

君溪表情一斂,擡頭環視四周沈聲道:“從今天起,不管你們家中是何背景,我百裏溪就是這北大營中頭兒。你們誰不服氣,盡管來戰!”

看著那傲然而立的身影,眾人木然的眼中露出一絲苦澀,得,本來就有個橫的,沒想到卻來了個更橫的。

不過此人太囂張了,她算哪根蔥?

這北大營中還輪不到她來說話呢!

果然她這話一落,就有一個面容清雋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此人是北大營的參將王龍,掌管北大營也有十幾年的光景。

他乃武陵騎兵那邊調升過來的,身世背景不算太好,但在這北大營中也算得上一把手。

這些個紈絝子弟兵一直是他最頭疼的事情,如今一瞧來了個草根新兵,還把一直作威作福的丞相之子王恕之給揍趴下了。

心裏對君溪那算叫一個親近,他聽聞君溪那番話,便也只好走出來。和顏悅色地走到了她面前。那人目光將她一打量,便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年少氣盛是件好事,可在北大營當頭兒的事情切不能胡說。”他伸手拍了拍君溪的肩膀,含笑道:“你叫百裏奚,京未曾聽過有姓百裏的人家,你祖籍何處?”

君溪板起肩部,腰部挺的筆直。

她面向那人,認真嚴肅的道:“從今日開始,這北大營便是我百裏溪的囊中之物。”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被她說的鏗鏘有力。

把那中年男子郁悶了好一會兒,他皺眉看著君溪,板著臉:“此等大逆不道之話且不可再說,想掌控北大營,你需得好好努力,等立下戰功興許陛下便能封你為北大營的指揮使。”

君溪聞言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封文書遞給他,笑瞇瞇的道:“正不巧,在下便是陛下新封的北大營指揮使。”

君溪這話可謂是驚天動地,直接把眾人聽懵逼了。

王龍掏掏耳朵,不敢置信的拿起她手中的文書翻看了起來。陛下的親筆禦書,那文書下面還蓋著玉璽之印。

他後知後覺地反映過來,連忙跪拜在地:“北大營參將王龍見過指揮使大人。”

眾人見他跪下,連忙面面相覷一番。

最後膽戰心驚地跪了下去,無比苦悶地想到,好了,這下更狠的官職更大了!

蕭青雲眨眨眼,小聲問道:“你怎麽不早說?害的我跑了這就的圈,腿都要斷了。”

君溪笑瞇瞇的想,她那兄長還等著她出人頭地呢。若第一次出場的方式不驚艷一些,不囂張一些,怎麽能制得住這一群紈絝子弟?

#####為什麽女孩子都要來大姨媽?痛經的時候簡直不想活。成都最近降溫的厲害,大姨媽又冷不得。今天一整天都裹在被子裏,只能吃了晚飯裹著毛毯來碼字。

一百六十四章

君溪站在操場上,和顏悅色地看著眾人,慢悠悠的開口道:“大家放心,本指揮使不會無故責罰。一切都根據軍法執行。”

此話一落,眾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看來新來的指揮使後臺雖強硬,但不是個喜怒無常的家夥。

眾人齊齊舒了口氣,以後又能在北大營中歡脫的混日子了。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忽聽君溪接著說道:“軍紀朝綱,神聖不容侵犯。”頓了頓,她目光環視四周冷聲道:“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你們哪一條遵守了?”

眾人剛落下去的心,立馬被吊了起來。

看著君溪那張隱沈無比的臉,他們不會以為她是在開玩笑的。

王龍身為參將,有責任站出來。他上前走到君溪面前,對君溪低下半個頭,輕聲道:“指揮使,你瞧,今兒恰巧你上任,他們這在你手底下也算是是初犯,這不如讓他們戴罪立功?”

望著一臉和氣的參將王龍,君溪也是和氣一笑。正當王龍以為她聽進去了以後,卻見君溪忽然雙眼一瞇,輕哼一聲,嗓音涼冷的道:“王參將,作為北大營之前的領導者你應當以身作則,你瞧瞧這北大營烏煙瘴氣的哪像是軍營?”

她看著眼前的軍營,統一的軍用帳篷變成了貴族公子賞花踏青用的豪華帳篷。他們不僅聚眾賭博,就連戲班子裏的唱戲的、青樓裏的花娘、還搭了小竈連家裏用的廚子都給帶到了北大營來。

她扯了扯嘴角,嘲諷一笑:“這麽奢華的軍營生活,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簡直是神仙也不換的日子啊。”

眾人低頭沈默,一片鴉雀無聲。

“不過你們既然都把軍營建造的這麽好了,就不要浪費你們的心血了,我覺得留著享受也不錯。”

“哈?”

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真不敢想象這位指揮使大人還是個喜歡享福的。

當即有二世祖以為找到了知己,從地上站起來要和君溪套近乎,結果被蕭青雲一棒子給敲了回去。

看見這個場面,君溪忽然一笑,愉悅歡快的道:“不過這些以後都由你們來表演了。”

“恩?”

這是個什麽意思?

眾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個個一臉懵逼的表情。

君溪指著眼前那被搭成戲臺子的高臺,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們藐視軍規,目無法紀,從現在開始無論什麽官職的人都降職為白丁,全記大過一次,長跑百裏一次。”

這番話她說的極慢,爭取每一個字大家都聽懂了:“還有啊,王參將說得對,本指揮使初來乍到,念在你們是初犯,便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來將功補過的機會。一月之後凡是未能將功補過之人,你們便男扮女裝給大家夥唱唱小曲,跳跳小舞,讓大家高興高興。”她笑容可掬的做了總結:“讓大家高興了,這也算是將功補過的另一種方式嘛!”

在場的人都呆滯眨眼,以為自己幻聽了。

魏旭緩緩擡頭,木然地看著君溪:“大郎,你這不是鬧著玩的?”

君溪偏頭看著他,大郎?叫的是自己?所以這個自來熟的土著以前和自己認識?看來有空得和他套套底了。

君溪不動聲色地將這個念頭壓下,微微一笑,點頭道:“恭喜大家,有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眾人臉上清白交替,誰他媽願意這樣將功補過啊?

這樣一想,身為世家公子的傲氣立馬顯現出來。

個個桀驁不馴地盯著君溪:“就算你是指揮使,也沒有權利擅自更改軍紀。這可是我夏國老祖宗傳下來的軍紀,我們不服!”

君溪撩眼,望著眼前這些怒氣沖沖的年輕公子。個個長得斯文白俊,那身戎裝也不知他們怎麽穿的,偏偏沒有一點軍人的嚴肅氣質,反而個個像是剛逛完窯子出來的嫖客。

她看了眼不遠處那些瑟瑟發抖的花樓女子,這可不是逛完窯子的嫖客麽!

想到這裏,她雙眼一瞇,厲聲喝道:“你們還記得這是夏國老祖宗傳下來的?那你們現在飽食終日,白日宣淫,就對得起你們的老祖宗?你們公然酗酒賭博,無視軍紀法律,上不服從軍令,下不管束士兵,你們這樣武將,留有何用?你們這樣的貴族子弟,除了混吃等死還會什麽?”

君溪雙眼怒睜,一身頂天立地的正氣;她的話一處,便如鐵木撞擊在眾人胸口一般。眾人沈默無比地望著她,一雙雙沈默地眼中都含著不屈灼灼烈火。

看著他們拿稍稍著憤怒和屈辱的眼睛,君溪唇角一勾,冷笑道:“憤怒?不屈??覺得侮辱?”她一番話說的錚錚作響,宛如從天而降的戰神一般。

她每吐出一個字,就逼近一分,那些軍人也被逼退一步。當她連逼了幾步,腳步一停,威風凜凜地睨視著眾人,扯了扯唇角淡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用實際行動證明,讓老祖宗看看你們到底是混吃等死的龜孫子還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強烈的恥辱感從心中騰然而起,有人率先啊啊大叫起來地往前方跑去。看著他狂奔的身影,眾人腦門一熱,也跟著狂叫奔跑了出去。

誰人心中沒有一個英雄夢?只是他們的英雄夢早已在那奢華迷亂的生活中被掩蓋在了心底最深處。如今被君溪這樣一激,那可是羞辱和熱血齊飛、英雄和孬種共存!

王龍神色覆雜地看著君溪,心中摻雜了敬畏和喜悅以及不甘的覆雜情緒。

這位新來的指揮使,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便激發了這些人心中的熱血。先以霸道的武力揍趴了王恕之在眾人心中樹立了以後‘威武霸道、不服就打到你服’的形象,再以雷霆作風整肅軍紀,現在又激發了眾人心中的英雄情懷和熱血。

一股強烈的榮譽和期待感從王龍心中升騰而起,他雙目灼灼地望著君溪,這位新來的指揮使,只怕真的能把這人人唾棄的北大營整肅成為夏國最強的軍隊。

#####有人問我為毛君溪失憶怎麽沒了頭一次穿越時的小心翼翼?原因很簡單,第一次穿越,你處處危機,一個人再厲害也要在大宅院裏隱藏起來吧,不然渣爹姨娘隨便一個理由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而這一次,她雖然失去了記憶,可終究經歷了那麽多事情,靈魂骨子裏也不是最開始那個沈君溪了。

最關鍵的是……給你一個皇帝哥,再給你整個軍營,然後告訴你,廝殺吧姑娘,天下是你的,美男是你的,權利是你的,你能不嗨嗎?反正君溪挺嗨的!!!

一百六十五章

這一夜的北大營一直充滿了軍士們的狼嚎聲,聽著這些嗷嗷嚎叫的聲音,君溪心中也生出了無數感觸。

現在的一切,總讓她有種霧裏看花,水中望月的不真實感。她嘆了口氣,把這種情緒歸結於為剛穿越的水土不服。

第二日,天還未亮。

北大營中便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號聲,這是集合令?

那些被長跑折騰到半夜的子弟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剛一動身體立馬覺得渾身酸痛難忍。這酸爽無比的痛楚,正提醒著他們昨夜發的瘋。

英雄熱血只是一時的,他們唯一存在的目的就是笑看漫漫人生路。紈絝的另一種說法就是,他們不務正業,成天吃喝玩樂還覺得這個世界欠了他們一個輝煌明天的中二病。

昨天的瘋已經發完了,今天的集合號就當做沒聽見。

可惜夢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這些準備繼續睡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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